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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影桥-文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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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马上就要办喜事了啊。”阿初说,“好羡慕你啊。将来的丈夫人那么好。”
  
  阿江的脸颊上泛起红晕:“迄今为止一直都叫哥哥,突然要改口叫夫君,不知道叫不叫得出口。”
  
  “很快就会习惯的。”
  
  “会吗?”阿江歪着头,在脑海中描画着沉着冷静而又亲切的信次郎的样子。
  
  阿江是深川富川町美浓屋家的养女,小时候被美浓屋的老板和平捡回来养大的。
  
  这事很多人都知道,所以听说长大后的阿江要嫁给美浓屋的继承人信次郎的时候,没人感到惊讶。信次郎是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,阿江也出落成了美人,大家都认为这桩亲事很理想。
  
  阿初和阿江说话的地方是深川西町的米店田川屋,阿初是这家的女儿。
  
  “阿初,我最近……”阿江突然表情严肃地对阿初说,“有时会想起很奇怪的事情,让人很不愉快。”
  
  “什么事呢?”
  
  “是关于抛弃我的父母的。”
  
  阿江那时五岁,站在桥旁,夜色幽暗,附近不见人影。在阿江面前蹲下的男人说:“听好了,老实在这里等着,不许走开。”
  
  男人说罢,用力握了握阿江的手,然后站起来转身过了桥,一次也没回头。目送那背影融入幽暗的暮色,五岁的阿江感到自己被遗弃了。小小的心里充满悲伤,脸颊上挂着泪,肚子也很饿。
  
  “想把亲生父亲找出来见一面?”
  
  “不。”阿江说,“并不是想见面,只是自己过得很幸福,想知道那个父亲过得怎么样。渡桥的那个背影,看起来很凄凉。”
  
  “还记得那桥在哪儿吗?”
  
  “不可能记得啊,本来就像做梦一样。”
  
  阿江说话的时候,走廊那边传来脚步声。一个年轻男子从房间前走过,是阿初的哥哥昌吉。昌吉好吃懒做,听说还沉湎于赌博。
  
  二
  
  七月炽热的太阳终于西沉,阿江低着头,匆匆走在街上。
  
  自从四月末和信次郎成了亲,成为美浓家的媳妇,已经过了两个半月。婚事开始定在秋天,但初春时养父的身体不太好,就提前了。
  
  养父卧床不起,之前一直打理店铺的养母现在基本在家。阿江比做女儿时多了成倍的工作,即使这样,她仍然感到很幸福。
  
  阿江今天出门去送预订的布匹,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。生意谈得很顺利,阿江拿去的货物被全部买下,她想早些把这件事说给丈夫听,所以走得很急。
  
  那个男人向她打招呼,是在阿江要推开后门的时候。“等一等。”那声音低沉温柔。
  
  阿江回头看,是一个五十岁上下,身材消瘦个子也不太高的男人。男人的脸被晒得黝黑,头发全白,面颊凹陷,眉眼细长亲切,一双眼睛带着笑意看着阿江。
  
  “你是美浓屋家的媳妇吧?你叫阿江?”男人的穿着打扮不是很讲究,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是需要防备的坏人。
  
  “请问,”阿江面向男人,“您是哪位?”
  
  “我是你父亲的朋友。不,不,不是美浓家,我认识你的亲生父亲。”
  
  阿江倒吸一口凉气。男人迎着阿江的目光,点了点头。他眼中依然闪烁着温柔的光芒,阿江感到那目光仿佛要将她包裹起来。
  
  阿江向男人走近,低声问:“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?”
  
  “不。”男人低下头,“他三年前死了,死前很想见你。”
  
  阿江不知所措地呆立在那儿,男人又小声说:“有些话想问问你,能去那边聊一下吗?”阿江说:“好”。
  
  太阳渐渐落下,街道开始覆上黄昏的色彩。与陌生的男人走在一起,阿江并没有感到不安,她被这突然听到的关于生父的消息夺去了心神。
  
  男人走过没有什么人影的武家町,又穿过神保前的富川町,向五间堀方向拐去。
  
  “松藏说过,你是被扔在桥边的。”到了横跨在五间堀的伊予桥,男人停下来说,“不记得了吗?”
  
  “记得。”阿江问,“是这里吗?”
  
  “不,不是这儿,松藏说的是麻布对面的笄桥。”
  
  “笄桥?”阿江想起,记忆中那桥的附近的确不是这样的街市,而是很安静,有些像乡村。“请再多告诉我一些父亲的事。”
  
  “我叫弥之助,有空的话来找我吧,我和你讲讲你父亲的事。”弥之助这样说着,又一次久久注视着阿江,“松藏如果看到自己有个这么好的女儿,一定很高兴。我太晚找到你了啊。”
  
  “我一定过去。”阿江说。
  
  弥之助点了点头,转身走了。
  
  阿江站在原地目送那背影走远,突然像被谁拍了下肩膀——这个男人,是否就是所谓已故的父亲?她觉得他转身走在桥上的背影,与五岁时看到的父亲最后的身影很相似。
  
  三
  
  回到家,店里只有信次郎。
  
  “回来得好迟啊。”他把算盘推到旁边,用责备的语气说。看他的脸色并不是在生气,而是在担心。
  
  “对不起,被安富的夫人留了一会儿。”阿江下意识地撒了谎。这是她第一次对信次郎说谎,见了可能是自己生父的男人这件事,很难说出口。
  
  “嗯,没事就好。”阿江走进账房,信次郎握住阿江的手轻轻拍了拍。就像所有新婚不久的丈夫,动作中充满怜爱。
  
  必须再见一面,阿江想。那个弥之助,没准就是自己的生父。
  
  彌之助住的地方很容易找到。叫吉右卫门的铺子是一间低矮的小房,寄生物一样建在武家大宅的墙根底下。
  
  “快进屋来。”阿江出现后,弥之助激动地高声招呼着,显得手忙脚乱。
  
  “松藏是个倒霉的男人。”终于在客厅坐下后,弥之助以这样的开场白,讲起了阿江父亲的事。
  
  松藏虽然不是老板,但是个有营业许可、手艺还不错的木匠。过了三十岁才有的老婆,老婆在孩子出生第二年死了。生活没了奔头的松藏,工作上渐渐松懈,开始去赌场赌钱,而且陷得很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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