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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知
我在德国的时候一个偶然遇到了他,他有了白发,但还是很健壮,,言谈举止还是有这一股年轻时的朝气。我们见面很激动,拥抱了很久。
他将他的夫人和孩子给我介绍,大家一起共进了午餐。
只是一次中国教堂的擦肩而过,因为信仰的相同我们成为了朋友,当他离开中国以后,我们通了多于十年的书信。
这次见面也是在近10年之前,那时我还是一个前途所谓无量的年轻后备干部。但是当年我们相识的时候,他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德意志年轻学者。
分别的时候,他拿出了一本中文本的《圣经》,问我是否记得,我笑了。问他还保存着呢?他耸耸肩,打趣地说,我的第一个亚洲朋友送的,一本最多人语言的《圣经》,你觉得我会轻易的丢弃吗?他指给我看,那里还有我当时给他签的名字,现在看起来笔迹还是有些稚嫩,那是人也一样。
前年我知道他去世了,走的时候据说很安详,我为他祈祷了很长时间,我想他会在天国很安详,上帝的荣耀也会使他蒙恩。
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他又在和我说着话,给我写下了一行文字,却怎么也看不清,急得猛的醒来,才知道只是一场梦境。但我枕边有着那本与他没有忘记我送的那本一模一样的《圣经》,只是已经很旧了。
我忽然记起了梦中他给我写的那行文字的:Berg und Tal kommen nicht zusammen, wohl aber die Menschen.(山和山不相遇,人和人相逢。)
我知道我们会有一天相逢的,只是现在不会。
躲藏
似乎冬季并非那么长时间的寒冷,只是由于我没有在寒风中过多的游弋。那么让人感到苦痛的冬天,那敢在旷野中行走。
坐在空洞的屋角,一屡幽暗的灯光映着我已经消瘦了很多的脸。不知疲倦的写着一篇篇连自己都恶心的文字,但是只是想让后来的人之道:这里的寒冷也是由于没有合身的衣服带来的,不能生火,因为有烟。
苦涩的眼眶里有的只是没有了感觉的忧伤,天边的彩霞,只是思想中的影像。不敢到院径中,因为即使傍晚间的阳光也会使眼睛受伤。
那天是一个漆黑的夜晚,急匆匆我越过那片草地,来到这间屋里,直到现在,没有出去,以为黑暗才是玩伴。
悄然逝去
本就潦草的笔迹,一绺长长的眉梢,都说是长寿的征兆,但是眼帘的垂掉预示着逝去的到来。
走了,我走了,说了很多遍。
真地走了,没有任何的回应,因为这里只有自己。
天使的白色使逝去有了归厩,说着,说着,像是在那一霎那继续说着从前的往昔,生命就在那手指间的滑过,很轻很轻。
一屡超然的光束,人们看到迎接的天使。
就这样,故事在逝去以后又从新开始了,只是故事的主角刚刚哇哇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