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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很久以前的青春里,你的微笑,你的身影,在我遥远的目光里闪耀着。
――题记
偶然的一次,我跟在你身后,看着你一步步地跳跃着下楼,手指敲打着不锈钢的扶手。那是我听过的最清脆的音乐。所以,每一次经过那一截楼梯,你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。我只能摩挲着那段扶手,就像你还在我的眼前。
我期待和你的每一次重逢,每次都装作不经意的路过。你若有若无的目光过来,我就会在晚上的日记里写下我对今天的感恩和明天的期待。虽然你的视线里,没有我,只不过是个路人。
他们说我喜欢在阳台上眺望,我喜欢表演深沉,其实,那是我在等待你的身影出现。你,也好。你和她也好,看到,就是值得。
他们说我跟某某走得很近,我也许喜欢他。其实,那只是在他的身边可以靠近你而已。你终于在经过我们身边时,给我一个的若有还无的微笑。下一次见面时客气地问候。
黄昏的长廊里,我拖着一把大扫帚走着,听着沙沙的声音。你逆着光而来。我只能驻足站住,为你侧身让开路。你无视地走过,背影匆忙,安静的楼道里残留着秋天的几枚落叶。我捡起来,把它们夹进我落寞悲伤的书页。
在你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心底的声音呼喊着,叫住你!请你为我停留。可我没有那个勇气。
后来,你和她分开了,我和那个他终究没有在一起。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近你。
你问我头发为什么剪那么短。――在别人黑发飘飘的时候,我理了一个男生般毛刺的发型。我只想让你记住我。我不够美,所以只好让这种方式让你觉得我的特别。
你问我最喜欢喝什么?――“醒目”。因为那是你给送我的。在我帮你手抄了整整一大本学习笔记的时候,你把它安在我的桌角,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声加油!然后继续去跟别人高谈阔论。
你问我你写字为什么这么好?――因为每一次写给你的,我都非常用心,每个字都像再画一幅画,第二天再看,连我都觉得美的不认识。可是,我觉得你写得比我好看千倍。每次你写的哪怕是一张小纸条,我都会留着。我买来的新笔,我总说让你试一试哪个好用。是因为这样每支笔就会带上你的气味和温度,让我以后想念。
……
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。
每一次的对话我都会记得。每一个场景都要写下来留着回味。
而你做的只不过是把我写给你的信,在宿舍里宣读一下,大家讨论一下,就像讨论一个刚出炉的谬误百出的新闻稿,大家嬉笑一番。在见面的时候,打趣一下我的发型或者衣服,给我起了几个看似亲切的外号,马上在大家中传开。却在和我一起的时候,很高声的强调,这是我的朋友,――普通朋友。
是啊,普通朋友。陪你喝酒,看着你伸出两根手指自己大声说“三”的朋友;给批评你的老师写匿名信,抱打不平的朋友;跟你一起去爬山,扭伤了脚,还说没事我可以自己走的――普通朋友。
很多人羡慕你有我这样的朋友――虽然我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闪耀。可是即便是墙角的花也有自己的美丽。你也曾经很开怀地说起有人在你的面前夸奖我是多么的不同。你还会有时候偷偷地告诉我,你左手几点点钟方向有人再看你。然后哈哈大笑。原来你真的不在意我。因为你从来也不嫉妒。你只是更频繁地跟我在一起,让别人羡慕。再告诉别人我们真的不是恋人。
也许,我值得你炫耀。但是只是炫耀而已。
相近了,却越来越远。我打给你的电话,你竟然猜不出我是谁。我知道你是故意猜不对而已。我在电话亭里从傍晚犹豫到天黑拨通的电话,却只听到你调笑的口吻。“你是谁?不是哪个暗恋我的吧。”
是啊,所以,你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我。
我终于放弃了你,你终于失去了我。我看到你在球场上摔倒了,我只是全身冰凉,为围上去的人里没有我而悲伤。你目光复杂地看着我。终于又一次选择无视地离开。为什么你留给我的总是让人伤心的背影……
圣诞节了,你给每一个相识的人送了礼物。我强迫自己不听别人说,不听别人讨论你。不管他们收到的礼物有多么好,我真的不想知道。我把头埋在书里,读啊,写啊。填着我的心。有人点点我的后背。给我一个纸叠的信封。打开看,是你的一张照片。照片里的你在朝我笑。照片的背面写着:这是我想到唯一能送给你的。我走的时候,你会来送我吗?
那天人们看到自习室里有个女生突然哭得很伤心,有人问:你看得什么书?她擦着眼泪说:一个故事而已。我就是这个被你感动的女生。不知道是谁先感动了谁?
和你在一起走路是奢侈的。我永远记得我们最后走的那一段路。走那个拐角开始,到那个尽头结束。隔着客气的距离。你看着我,我却不敢看你的眼睛。在你的面前,我永远我法做到正面坦然地看着你。互相道过再见。我匆忙地跑开,跑到无人的操场,继续一圈圈的奔跑,不想结束。那是我唯一能做的事。你终于离开了我,然后我失去了你的消息。我不想问。我害怕问。
你知道吗,你送我的“醒目”,我曾经留着,看着里面的液体一点点的变质。我后来发现我必须把它扔了,不然它每天都会提醒我你曾经在我的青春里。它最后变成毒药,你也会变成我的毒药,让我无法再爱上一个人。
多年前,我给你的留言是:RTHEWG.
你用神的智商猜透了我的写的密码:Righ there waiting。
我把每个单词的首字母和尾字母挑出来写的密码你竟然猜到了。我幻想着你是抱着一本英汉字典,绞尽脑汁的样子。如果真是这样,那就是你唯一对我认真的一次。我愿意这样想。
所以那时我以为冥冥之中,我们还有缘分未尽。可终究我们像风中的花儿,离散天涯。
多年后。我们相遇在网络。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互相问候。
言辞中的陌生感让我恐惧。我只能最后把你删除。让你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里。
给你发去的最后一句话是:谢谢你出现在我的青春里。是你,让它如此美丽。
最后的最后,没有回复。
我终于荒芜了大把的青春,流着眼泪,用来等待你。
我终于明白了明天的日子,应该带着微笑,替你祝福。
某年某月某日。
我们相遇。
你不是女子,确是我的惊鸿。
我为你留下的眼泪,
没有缘由
也没有怨尤
就当是还给你上一世的债
春风与明月
夏荷与清波
秋露与芦苇
冬雪与大地
所有的所有,都还有下一个轮回
所以我用这一世的了无相欠
预约下一世与你不再相见。
当我的爱已成往事,就让我忘你于江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