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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夜晚,我蹲在小区门口不停的抽烟,明天我就要跟妻子离婚了。
事情是这样的,我在客厅里和一个女人拥吻的时候被妻子看到了,妻子盛怒之下,在家里发疯般地哭闹打砸,之后把我撵出了家门,并丢下一句:“滚出去,明天离婚”。我不停地道歉,就差跪下了,说:“儿子才五岁多,我们还是努力好好过日子吧”,但妻子丝毫不退步,在妇联当领导的她,停住了哭丧的脸,狡黠的一笑:“哼哼,做你的狗梦吧”。我被扫地出门,在妻子僵硬的笑声中。
我跟妻子是经人介绍认识的,一直相处的很好,有过浪漫的爱恋,有过温馨的幸福,我们还有个儿子,叫南南。但是,我想不到晓菲会来找我。晓菲是我的高中同学,一个文静稍胖的女孩,我曾追过她,为她写过一些风花雪月的诗,但她始终不为所动。现在十多年过去了,她变的活泼开朗,性感奔放,我本只让她来家里坐坐聊聊,不曾想孤男寡女,一不小心就出了格――我们拥抱亲吻了。妻子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回来了。
离婚实在是太简单了,就像把茶杯里的水倒掉一样。签字,几秒钟就够了。协议上规定儿子由妻子全权负责。
认识我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这段“性丑闻”,都在骂我,说我不正经,乱勾搭,搞破鞋。
我收拾了几件衣服,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间住下了。一个人住长了就会寂寞,就会想念有家的感觉,所以,我大多时候都在想南南,这个鬼精灵调皮捣蛋的时候很惹人烦,但我现在却渴望他跟我玩闹,做梦都在想。
那个深夜,我听见有人叫我爸爸,就醒了。茫然四顾,周围安静而又空洞,又做梦了。怅然若失的感觉很难受,我点了烟抽,决定天亮了就去找前妻,去找她要儿子。
前妻穿着睡衣,披头散发的出来给我开了门。
“我要见南南!”。
“你是哪位?”
“我是他爸爸。”
“你走错地方了。”
这个女人竟然说我走错地方了,我在这个家里待了近十年,竟然被她的一句话全否了。我生气了,抓住她的手臂大声说:“南南是我给你下的种生下来的,把他给我。”前妻挣脱开,抡起手来给了我一巴掌。我平了平情绪,对她说,我们谈谈。在我死命的请求下,前妻终于答应每个星期五由我去接儿子放学。前妻说,你要是敢跟儿子说我一句坏话,就永远别想见他。
儿子站在学校门口,一个人低着头。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,可是才几个月我们父子就陌生起来了,儿子不再亲近我,反而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与躲避。我对他说:“南南,我是爸爸啊。”南南一动不动,我拉过儿子的手,笑着说:“来,爸带你去玩。”我给儿子买了棉花糖,果奶,巧克力等等,南南只是吃了一路,没跟我说一句话。我停下来,心疼的看着他,而他却只是木然的看着马路。我不知道该如何跟儿子相处下去,就对他说:“我送你到妈妈那里去吧。”儿子说:“太好了。”
第二次见到儿子的时候我打算带他去公园。所有的公园都是差不多的样子,花草树木,船水桥石。我坐在草地上,从包里拿出电子游戏机,很开心的要与儿子一起玩,但儿子却冷冷的看着我,像成年人一般,说:“你是个不靠谱的男人,对不对?”
这话肯定是他妈妈教给他说的,这个臭女人怎么能这样。我说:“儿子,我是爸爸,别听你妈妈瞎说。”但是儿子看着我,清澈的眼睛却深不见底,我突然打了个寒颤。我跪在地上拉过儿子,严厉的问他:“那个坏女人还对你说了什么?”儿子哭了,眼泪滴在草丛里。我叹口气,说: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儿子点头。
我的手机响了。前妻打来的,我接通,前妻上来就质问我:“你说谁是坏女人?”
我软软地做在椅子上,紧张不已地说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前妻说:“没事,我不跟你计较,只是告诉你,你以后别想再见儿子了。”
前妻挂掉了电话,嘟嘟的忙音之前,我又听到了那狡黠的笑声。
我就这样失去了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