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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的时候,朋友林恋爱了,那时候他在学校是文学社和校报的负责人。只不过恋爱显得太早,安妮宝贝、张小娴等人都对这样的恋情有过太多的描述,却终究不是他的样子,因为我们的生活都保持了自己的特色。他的第一任女友,是我不清楚的感觉。年少朦胧,也许那是存在于我们青春里一段如同无法记起的过往,在思考明确以后便被拉去了火葬场,被时间的大火燃烧得没有了痕迹。
他说,那时候会在深夜唱一首《红豆》,模仿王菲的调子。而我是一个不太现实的人,所以听懂了他内心的独白,后来听见《传奇》的时候,便发现了清纯灵动可以一直保存,只不过那时候我们不再简单。
他的第一段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,他说很莫名其妙,因为他会很莫名其妙地心痛。在深夜里唱着《单身情歌》,我想作为学长的他年纪还小,不需要把自己装得太老。而大学时候,他已经有过了几次恋情,每一次结束他都是一个样子,如同看破红尘,也许这就是很多人眼中的青涩。深夜里,也许当他用牙齿咬开了雪花啤酒瓶盖的时候,就已经醉了,至少我是这样觉得。看过了其他人的恋情,我感受到的青春更加荒芜。
某一天,我在火车上遇见了林,他说他要订婚了。我不知道原来火车上有些东西可以看见它在继续前行。他的样子没有太多改变,只是沧桑了许多。在他的面前我显得很稚嫩,他说我的心还年轻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了我的心,而我只是看见了他的外表。
青春的列车上,也许每一人都有自己的那一站。
时光匆匆,每一代人都有些不太相同。林,后来我还见过他,只不过他没有订婚成功,他和我说他准备考研了,原因是对方父母说他的学历太低,岁月这把无情刻刀,真像筷子兄弟唱的那样,改变太多模样。当然有些东西还会一直保留。
于是我乘着自己的列车定位在自己的时空,向着遥远的地方去追逐。前段时间,林参加了研究生考试,他的样子显得很顺利。他说他想听一首《红豆》,那时我在想原来有些情感会一直都在,我们在一家叫做季季红的火锅店喝着酒。他醉了,滔滔不绝地和我说着谢谢。从曾经那个非主流的男生到现在为生活而奔波,他的火车跨过了一道弯。“还没为你把红豆,熬成缠绵的伤口……”他醉着唱起了歌,昏昏欲睡。或许青春就是这样一列火车,载着梦想,还有那些我们期盼的事物。我们都在自己的经历和人生中长大,不论岁月这把刻刀如何,很多的愿景都没发生转变。
我和林后来又去了一些地方。他问我不是想去西藏吗,这次我没有回应他的话。曾经我思考着自己在某一天就可以坐上前往西藏的车,前往那个圣洁的地方。只不过不是现在。林已经从那个给人感觉不踏实的青年,变成了如今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奔波的人。
我怀着微微的幸福,因为大家都搭上自己的梦想列车,在这人生的历程之中,我带上了所有的敬仰,去品味那些因为时间而改变的状态,其实我知道,当生活里那些喧嚣,逐渐退去,归于平淡,梦想也就名正言顺到来。
我向林点了点头:“下一站,我们坐上没有喧嚣的列车去西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