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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本诗集上,他的名字第一次映入她的眼睑,笔画简单,却如行云流水;那年,她才14岁,家里是开书店的;于是,她便有机会阅读他所有的文字。那些带着男子的俊逸与诗人的温润气息的字符,在刚刚吐蕊的少女心中,交织成一张粉红色的网,如同他的一句诗:你是我的罂粟,一辈子将我蛊惑至死。从此后,乱了分寸,扰了年华。
在父亲举办的一次作家见面会上,她在人群中一眼便认定了他,眉宇轩昂,呵气成章;惊鸿一瞥,从此,画地为牢;明知他早已有了妻,还有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女儿;但那颗从14岁开始就在心底扎根了的爱的种子,在一夜之间萌芽,如雨后春笋般疯长。在那张粉红色的网里,纠缠成千千结。那年,她17岁;正是花一样的年纪,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;对他的爱就像是一场纯美的朝圣,带着最虔诚的信仰,伫立在青春的彼岸,等待被泅渡。
18岁,她将如茧的爱恋打包成行囊,不顾父亲的阻拦,独自踏上开往他所在城市的列车;在他教书的大学旁,租下了简陋的小阁楼;淡紫色的窗帘下,种着一株海棠;铺着粉色小花床单的木板床上,躺着他新出版的诗集《爱情只是绕指柔》;她用红笔画下里面的一句话:让我们在千帆过尽,三千弱水中只饮一瓢,亦若有所思。
他应她父亲之托,尽地主之谊,带着她走遍这座城市,品尝着各种美食;他的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都化作诗,在她的眼底如秋波一般,弥漫铺张。他在呼吸吐纳,俯仰之间,滋生了对她的喜爱。那棵爱的种子在顾盼生辉间,开出如玫瑰般艳丽的花朵;他的吻化作一瓣瓣的玫瑰,印在她滚烫的即将融化的胴体上;两具蛇一样的身体,交织着,缠绕着,在床单开出了一朵火红的玫瑰花。
他抚摸着她飞霞的脸庞,她从他眼睛里,看到了爱的诗篇;字字句句写满激情和活力,冲淡了他眼角细密的皱纹。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,那是一段跨越了25个年轮的畸恋,她带着就义般的勇气,进驻他的世界。那些日子散发着落日余晖的美丽而忧伤的光芒;为大地染上了黑夜来临前寂寞的紫色。
当那个和她一样,有着年轻的脸庞,爱恨张扬的女孩,出现在她的小阁楼时,紫色窗帘下的海棠正开得绚烂,如天边的一抹晚霞。女孩说,她的肚子里又怀上了他的孩子,之前,她已经为他打掉一个孩子;女孩说她不介意和另外一个女孩分享同一个男人,即便他不会为了她们而离婚。她只是想让她看清前方的路;那条路上,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繁花似锦,芳草漫径;有的只有荆棘密布,乱石丛生,不是遍体鳞伤,就是穷途末路。
一夜之间,海棠花便零落枝头,在他的名字上,堆积成一座小小的墓冢;她抽丝剥茧般将小阁楼里的一切打包,丢弃在楼道下黑色的垃圾桶里。垃圾桶里有一张知名报纸,上面赫然印着他的名字,还有一张他的全家福,那是他新书的发表会,书名是《相濡以沫十八载》,书里的每一个字符依旧爱意饱满充盈,但却唯独没有关于她和那个女孩一笔,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。
她的心苍老的年龄之前,带着岁月的斑驳和嶙峋;也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笃定与成熟;是谁说过,伤痛会让人成长;时光深处,一切都将褪去繁华,冷淡如砂,都只是一片寂静的如水生涯,不论其他。踏上归家的列车,心上又长出了一片绿芽,那是对青春的祭奠,是对爱恨悲喜的泅渡。
若说这只是一个故事的话,那么就当是故事来听吧,但在敲下这些带着清寂空灵的字眼时,我所想述说的并非是一个故事,而是一个关于爱情的真谛。这个故事的标题是来源于一部曾备受争议的小说《洛丽塔》而来的。爱情原本没有谁对谁错,错的只是空间和时间的交错。但是,不管是哪一种爱情,都必须有一种叫道德的东西的约束。
这个故事里的女孩,就是一个洛丽塔,满足了很多中年男人的幻想;能激发他们性的残渣;而所谓的一树梨花压海棠,那同样是出自一个远久的典故。是出自苏东坡对好友张先的调侃之作;源于80岁的张先娶了18岁的小妾,苏东坡便调侃道:十八新娘八十郎,苍苍白发对红妆。 鸳鸯被里成双夜,一树梨花压海棠。”而这首诗的词义就今日通俗的解释,就是对老牛吃嫩草的一种委婉的说辞了。
今日,故事里的这个女孩,不同的人对她的爱会予以不同的理解,她单纯美丽,对爱情执着坚贞,但她毕竟是第三者;她的爱没有错,错就错在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,且还是一个情场老手。最终,注定是将以悲剧来收场。现实世界里,这样的故事,每天都会上演,至于有多少会修成正果,无从得知。
而爱情的神奇魔力,就在于它不仅会让人眼盲,还会让看似娇弱的女子变成了爱情的圣斗士;只是希望,每个初涉爱河的女子,别被所谓的爱情所蒙蔽了双眼,而不顾脚下湍急的漩涡;爱情的殉葬很壮烈,但不是谁都输得起,请别拿青春赌明天!不伦之恋,就如同这张图片的这颗青涩的果实,这青涩的果实,便如同是爱情的苦果,所流出的汁液,可想而知,是唯有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