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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温泉闻名的西部小城清泉市,有一家经营书画和工艺品的雅文画廊,店主是一对夫妇。老板叫牛柏岩四十出头,身材魁梧,留寸板头,十分精神;老板娘叫肖雅文三十来岁,身材高挑,长发披肩,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很是迷人。为这,小城里绰号大毛、二蛋的两个小混混,没少往雅文画廊里跑,可老板娘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他们。
这天一大早,大毛、二蛋又来到画廊。牛柏岩习惯上午睡觉,中午才起床,所以店里只有肖雅文一人。两人走进店来,先是拿话挑逗肖雅文,后见大清早街上行人稀少,又对她动手动脚。大毛乘她不注意时,从背后将她抱住;二蛋上前强行与其亲吻,两只手还在她胸前乱摸一气,然后扬长而去。肖雅文气得关上店门直流泪。
天擦黑时,闲逛了一天的大毛、二蛋正要回家,突然看到三个彪形大汉在不远处对他们指指点点,其中一人还拿着手机对他俩拍照。两人上午调戏妇女,做贼心虚,怀疑这三个人是雅文画廊那娘们请人找他们算账的,决定来个反跟踪,看看他们究竟是干啥的?那三人打的走后,他们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。
果然不出所料,一会儿,那辆车在雅文画廊门前停了下来,三个大汉下车径直进店后,随手关上了店门。大毛和二蛋见状,心里一阵发毛,他们悄悄跟过去,贴着门缝往里看:只见那三个大汉正恭恭敬敬地站在画廊老板牛柏岩面前,为首的那个说:“老大,那两个家伙一个叫大毛,一个叫二蛋,我们已查清了,两人都住东大街,我们还用手机给他们拍了照。”
牛柏岩接过手机看了看,随手递给了老板娘,老板娘点头确认说:“就是这两个混蛋!”牛柏岩问道:“这两人有没有什么特殊背景,是不是道上哪位兄弟的手下?”
那大汉回答说:“没什么特殊背景。他俩平时常干些小偷小摸、侮辱妇女和欺诈外地游客的勾当。老大,要不今晚我们去把那两个小子的狗爪子剁下来,给大姐出出气?”
大毛、二蛋在门外一听这话,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。他们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的画廊老板竟然是黑社会老大,后悔不该到这里寻事,他们不约而同地撒腿就跑。不承想,两人的腿都害了软骨病似的不听使唤,“扑通”一声,两人都从台阶上摔了下来。
“谁?”屋里那大汉听到声音,大喝一声把门打开,“噢,我以为是谁呢,原来是你们俩,老子正要找你们哩,你们自己倒来了!”大汉说着,像拎小鸡一样,一手一个把他们拎进屋里。
接着,那大汉对满面怒容的牛老板说:“老大,既然已经‘破相’(彼此打了照面),干脆把他们做了,还是老办法,把他们带到建筑工地,砌到地基下面,让他们永远消失。”
牛柏岩狠狠瞪了大毛和二蛋一眼,说:“你们两个小子胆子不小,敢来骚扰我的女人,你们自己说怎么办吧?”大毛、二蛋闻听,赶紧双双跪倒,一边打自己耳光,一边连声求饶,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。
待他们自己打够了,牛柏岩才慢条斯理地说:“若是对你们两个小痞子动手,还真辱没了我的名头。再说,我到这疗养胜地隐居,实在也是想过几天清静日子。今天,算你们走运,我放你们一码,暂留下你们两条小命,要是再敢踏进本店半步,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,给我滚吧!”
大毛、二蛋一听,像得到特赦令似的叩谢一番,拔腿溜了。从此后,他们再也不敢到雅文画廊去了。
一晃两个月过去了。这天晚上,老板娘肖雅文关了店门,正在后院与丈夫一起吃饭,突然从院子外跳进几个陌生人,不容分说地把两人分别控制起来,其中一人拿出证件在他们面前一晃说:“我们是市刑警大队的,请跟我们走一趟,配合调查。”
在审讯室里,肖雅文大吵大闹表示抗议,牛柏岩则一声不吭。一名审讯人员不无嘲讽地调侃说:“你们夫妻俩屈尊到我们小城来,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开店、疗养吧?”
牛柏岩镇定自若地把身份证递给审讯人员说:“公安同志,你们肯定是误会了,我们夫妇可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,我可以保证,我们没有做过一件违法的事。”审讯人员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,递给了旁边的一位女同志,然后严厉地说: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难道你非要我们叫大毛、二蛋当面指证你不可?说,服装市场那起案子,你们是怎么得手的?同伙还有谁?”
服装市场的案子发生在三天前,一开时装精品店的外地老板被杀死在店中,金钱和贵重物品被洗劫一空,凶犯作案手段残忍,手法利索,现场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。为尽快破案,公安部门在媒体上发布了“悬赏通告”,重金奖励提供破案线索的人。牛柏岩看过这则新闻,当时并没在意。他猜测,一定是大毛和二蛋为得奖金,向公安机关举报了自己……
想到此,牛柏岩哈哈一笑,说:“你们抓错人了,我是一个本分守法的工商户。”他告诉公安人员,因长期忙于建材生意,他患有颈椎痛和腰肌劳损等疾病。一年前,他妻子与他商量说,清泉市山清水秀,环境宜人,不如把建材商店转让给别人,把她开的画廊迁到清泉市,她一边卖画,一边陪他随时洗洗温泉浴,等他身体好一些,再回头把生意做起来。牛柏岩同意了,他们到这里租了房子,他主要是疗养,妻子则经营画廊。
那天,大毛、二蛋上门调戏他妻子,他们本想到派出所报警,又怕警察处理这些地痞、无赖不痛不痒,反而让小流氓以后变本加厉地欺负人、报复人,正犹豫如何处置这件事时,在省体工队打篮球的小舅子和他的两个朋友恰好来了,牛柏岩见他们人高马大的样子,忽然想出一个冒充黑社会老大威慑小流氓的主意,于是就让他们配合演了一出戏。
牛柏岩说完,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对审讯人员说:“这是我内弟的电话,你们要是不相信,可以打电话让他证实。”
通过查证,牛柏岩所说情况属实。
刑警们一听这个黑社会老大纯属虚构,好不失望。一位刑警忍不住训斥道:“简直是胡闹!你不好好疗养,冒充什么黑老大,这不是给我们添乱子吗?”
牛柏岩无辜被抓,此时正有气没处撒呢,一听这话,就没好气地讥讽道:“你以为黑老大的名头好听呀?都是因为你们工作不力,为了社会和谐,我无奈中才出此下策!”
就在此时,一名女刑警走了进来,她附在审讯人员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,审讯人员跟她一块走出了审讯室。十分钟后,审讯人员回到屋里,表情温和地对牛柏岩说:“顾金忠,对不起,没事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正在集中精力琢磨如何应对审讯的牛柏岩闻听此语,立即下意识地随口应道:“好,好,谢谢!”牛柏岩刚迈步离开座位,突然浑身一颤,脸色变得煞白起来,他回头语无伦次地说:“同志,顾金忠是谁?你刚才不是在和我说话吧?”
可是已经晚了,只见那刑警脸色一沉,语气威严地说:“顾金忠,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,有什么花招,等会儿用来应付反贪局的同志吧。”
牛柏岩闻听此语,哀叹一声,瘫了下去。
其实,牛柏岩的真实身份既不是黑社会老大,也不是来清泉市疗养的工商户,而是网上通缉的在逃贪官——A市原交通局局长顾金忠。刚才那位女刑警把他的身份证拿去核对时,发现上面的照片与网上通缉的在逃贪官顾金忠的照片非常相似,她立即把这一情况报告了审讯人员。审讯人员看后,一时也难以确定。为搞清这一问题,他决定用突喊其真名的方法进行试探,结果,顾金忠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,竟本能地答应了。
经A市反贪局辨认,“牛柏岩”夫妇正是该市外逃贪官顾金忠和他的小情人。两人的身份证是用巨款买通某地方户籍警,由“正规渠道”搞来的“合法”证件。他们本想在清泉以画廊作掩护,安享清福,不承想却遭到小流氓的骚扰。在任上呼风唤雨惯了的顾金忠不甘受此欺负,可又不敢报案,于是就想出了以“黑社会老大”的身份吓唬他们、保护自己的主意,不承想弄巧成拙,最终还是难逃法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