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娶个老婆是二奶-中国新传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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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国正结婚不久,妻子就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了。他含泪料理完丧事后,就去公司设在特区的办事处上班。工作之余,林国正闲得无聊,就一屁股坐在电脑前,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网上漫无目的地打游戏或聊天。也许是因为思念亡妻和离开家乡在外漂泊的缘故,每次上网聊天,林国正总是找家乡人。渐渐地一位叫“汉上春花”的汉钟市女孩子和他聊上了,并给他留下了亲切可信的印象,很快成了他的聊伴。
  
  聊了几次,林国正就知道这女孩和他有似曾相识的经历,老家在外县一个小山村,一个人在市区打工。而且林国正还发现,这女孩很能与自己说到一块儿:聊到流行歌,居然都喜欢刀郎的西部风味歌;谈到消费,两人都热衷于挣多少,花多少,不超前消费,也不节约存钱;谈到交朋友,女孩说:“朋友不在多,但需要交心。”林国正很赞同她的观点。最让他刮目相看的是,女孩从不回避是从穷困小山村走出来的。她在网上对林国正说:“18岁时我第一次到市区,我的爸爸妈妈至今还在农村,我要通过不断奋斗,尽己所能,让他们过上比城里人还要好的生活。”
  
  林国正十分欣赏这种坚强有个性的女孩子。从此,他俩天天用视频在网上相约,与女孩一聊就是四五个小时,忘了吃饭也忘了睡觉。两人还嫌不过瘾,每天还要打长途,在电话里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。尽管时间都固定在晚上10点以后,但每月的电话费还是突破了千元大关,即使热恋中的男女,交流恐怕也不过如此。
  
  林国正虽然没与这个真名叫兰菊的女孩见面,但在心里早已把兰菊当成了除了亡妻第二个最亲近的人。这时,兰菊也有了一个强烈的愿望,那就是尽快见面。林国正得知后,果断邀请兰菊“五一”黄金周来特区见面、玩耍,兰菊一口答应了。林国正已为兰菊设计好了一切,坐火车卧铺,既经济又实惠。可兰菊在电话里一口否定说:“不,我想尽快见到你,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些,我要坐飞机去。”
  
  到了约定的这天,林国正早早来到机场出口处,手中举着一块“接汉上春花”的牌子,心情激动得像等待热恋中的情人。终于,一架银白色的南航客机从天空缓缓降落了。很快,林国正看见一位身材苗条、清纯可爱、带着一脸微笑的女孩,从出口处张开双臂向他跑来,林国正怦然心跳,她比视频上看到的更漂亮。近了,两人更近了。在这一刹那,林国正扔掉手中牌子,兰菊放下手中旅行包,二人紧抱在一起。那场面,令旁边的人羡慕不已。
  
  这天晚上,林国正和兰菊都激动得一夜未眠。两人相依相偎聊呀聊,直聊到了天亮。林国正又不知疲倦地带兰菊去逛海滩、上大街……接下来,兰菊住进了林国正所在办事处附近的一个四星级宾馆。对兰菊的这一举动,林国正很在意,男人不能说不行,女孩不能说随便,就应该自重、自爱、自尊,对于性行为绝对应当慎重。另一方面,林国正也在心里直嘀咕:住普通饭店也不错嘛,兰菊为什么要选择上千元一晚的豪华宾馆呢?她哪来的这么多钱呢?
  
  就在兰菊离开特区的前一天,林国正突然患了重感冒,大汗淋漓,烧得说起了胡话。兰菊见状,忙打电话向公司请了假,整整伺候了林国正四天,给他做饭喂饭,用冷水毛巾为他降温,替他洗衣服。林国正躺在床上,看着兰菊几天来忙前忙后,脸色都憔悴了。已完全康复的他再也抑制不住地一把抓住兰菊的手,放在嘴上亲吻着,喃喃地说:“菊,你对我太好了!我要和你牵手走一生,嫁给我吧,菊。”
  
  面对林国正的再三恳求,兰菊的脸蓦地一红,头也深深地低下了。林国正以为她不愿意,正在失望,却见兰菊身子一软,倒在他怀里,小声说:“好,今晚我就不离开你了。”
  
  兰菊真的没有回宾馆,留在了林国正住处里。两个相爱的人,干柴逢烈火,完成了心灵和肉体最完美、最和谐的交融。林国正抱住兰菊说:“我一生都难以忘怀。”兰菊也把头靠在他的宽大胸膛上说:“我也是啊!林哥。”
  
  第二天,兰菊乘飞机走了。当飞机上了蓝天那一刻,林国正的魂也被带走了。白天,他疯狂工作,怕一停下来,满脑子都是兰菊的身影。可是,要想压抑对一个深深爱恋的人的思念,那实在是比上刀山、下火海还难。晚上,他和兰菊通电话,林国正舍不得,兰菊也久久难以丢下话筒。到月底一结电话费,啊!接近3000元大关了。
  
  林国正收入不高,加上推销公司产品的提成,要拿3000元交电话费也不是个小数目。但他心里没有什么比听到兰菊声音,和她交流更重要了。同在痛苦思念中的兰菊也一样。
  
 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,林国正终于熬不住了。他以请假回家探亲为名,到汉钟市来找兰菊,商量未来的生活,他再也不想和兰菊分开了。
  
  在汉钟市火车站,林国正终于和兰菊见面了。两人旁若无人地拥抱着,亲吻着,都泪流满面。激动而又动情的兰菊,打出租车把林国正带到南郊的一个高档住宅区,上了一栋楼的二楼,掏出钥匙,打开门锁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说:“到家了,里边请吧!”
  
  林国正走进屋内一看,哇!这三室两厅的房子装饰得富丽豪华,现代化的家具、电器令他眼花缭乱。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问:“你,你一个人就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吗?”
  
  兰菊甜甜一笑说:“这有什么可怀疑的,本小姐本来就住在此。走,进浴室洗澡去吧!”
  
  林国正洗完澡出来,兰菊又亲热地偎在他肩膀上说:“走,咱们到外面去吃特色菜去!”
  
  从第二天起,林国正就呆在了兰菊家里,兰菊形影不离地伴着他,亲自下厨为他做饭。林国正想吃什么,兰菊就给他做什么。和兰菊在一起,林国正有了家的感觉,很温馨也很甜蜜。林国正激动地说:“菊,带我去见你的父母,商谈我们的婚事吧!”
  
  兰菊爽快地应道:“明天我们就回去见我爸我妈。”
  
  林国正随兰菊乘长途车直奔秦岭,颠簸了好半天,才来到兰菊父母居住的小山村。她的父母忠厚善良,在交谈中得知林国正要娶女儿为妻后,两位老人高兴得直流泪说:“好,这太好了!兰菊早该嫁人了,我们没有意见。”
  
  林国正观察到,兰菊对父母很尊重,也很孝顺,但她似乎早已不熟悉山村生活了,竟不顾父母挽留,当天下午就要返回。临走时,她掏出一扎没启封条的百元大钞,交到父亲手中说:“爸,这1万元钱,你们留着花销吧。你们也别太亏待自己了,没钱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  
  两位老人依依不舍,将林国正和兰菊送到山村外。
  
  兰菊这次回家,再次引起了林国正的疑惑,他早在心里琢磨这个问题了。兰菊在她的公司是个普通职员,月收入不可能超过上万元,可她的消费都出奇地阔绰大方。上次在特区,她浑身上下都穿着国际名牌时装,戴的也是昂贵的钻戒,住的是四星级宾馆,来来回回坐着飞机;这次林国正也亲眼看到了,回到父母身边,从情理上应该是狗不嫌家贫,儿不嫌母丑的,可兰菊衣食住行太讲究了,一般收入是不可能这般的,她这些钱来自哪里?在返回市区的路上,林国正一触到这个话题,兰菊总是遮遮掩掩,岔开话题,不正面回答,弄得林国正不好继续再问。爱有多深,疑心就有多重,他想再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兰菊。
  
  林国正回到汉钟市的第二天,就接到办事处主任打来的电话:“工作任务忙,请赶快回来投入工作。”林国正满口答应:“主任,我知道了,我马上就启程回去。”
  
  放下电话,林国正转身说:“兰菊,在我走之前,我俩就把结婚证领了吧!”
  
  “我,我……”兰菊嚅动了下嘴唇,没有说出后面的话。但林国正已从她眼神里意外地看到了一丝逃避和躲闪。林国正有点急了:“怎么,你不同意吗?”
  
  兰菊哆嗦了一下说:“没,没有,你,你别逼我!”
  
  “你莫非有事瞒着我?”林国正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  
  “你别再逼我了。”兰菊用双手捂住耳朵,一跺脚说,“你若再问,我就跳楼死给你看!”
  
  林国正见兰菊以死威胁,害怕真出意外,只好做出让步说:“好,我可以什么都不问,但只要你对我真心实意就行!”
  
  兰菊感动得热泪盈眶,说:“嗯,我知道你是不会逼我的,我还是那句话,该告诉你的时候,一定会告诉你,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瞒你的。”
  
  因为林国正明天就要回特区了,所以兰菊特意去买了很多菜,做了一顿丰盛的晚宴。可是,还是没有勾起两人的食欲,吃得特别郁闷,两人谁也不说话,你望我,我望你,眉头打满了愁结。吃完饭,两人相拥着坐在沙发上也是一言不发。兰菊憋不住了,起身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说:“喝两杯酒吧,也许我会酒后吐真言哩!”
  
  在她的提议下,两只酒杯很快斟满了,两人抓起来“咣”地一碰,兰菊说声:“干!”就一饮而尽,再倒满,又来了个底朝天。林国正劝都劝不住。三杯酒落肚,兰菊身子一软,跌在林国正怀里呜呜哭着说:“林哥,不是我不答应嫁给你,而是我过去的事太不光彩了。”
  
  林国正吃惊地望着兰菊,静静地听她说话。
  
  兰菊说,她从18岁就离开了家,到市区给人家做保姆,在饭馆端盘子洗碗,在商店站柜台,脏活累活苦活干了三年。积攒下几个钱后,就报了个电脑班学打字,学会之后只身应聘进一家公司干起了文秘,不久就被公司一个姓章的大客户看上了。章老板是温州人,来汉钟市做生意多年,特别有钱,还结识了不少官场人物,呼风唤雨,要啥有啥。有一次,兰菊奉老板之命陪章老板喝酒,被灌得酩酊大醉后,章老板趁机占有了她的处女身。从此,兰菊就成了章老板的秘密情人。这种关系保持了整整四年。现在这套房子和家具,就是章老板送给兰菊的。他还给了兰菊很多钱。后来章老板在一次饮酒中突发脑溢血死了,兰菊才得以解脱,成了自由之身。
  
  兰菊说到这里,哭着哀求:“国正,原谅我,我实在太爱你,不想再欺骗你,才对你说了实话的。只是我十分恐惧,害怕你不能接受我耻辱的过去。”
  
  林国正犹如当头挨了一棒,虽然他对兰菊有过怀疑和猜测,但万没想到,她竟做过别人的二奶。现实实在太残酷,令他这个七尺男儿一点准备也没有,自己先哭了起来。兰菊见状也陪着他哭。哭了好一会儿,林国正一擦泪说:“兰菊,别哭了,哭也没用。一个人的过去是无法改变的,我很清楚,做二奶让人包养,决不是你的初衷,更不是你要的生活,完全是迫于生计。既然你说了实话,我也不隐瞒你了,我俩是老鸹别说猪黑,黑猪莫笑乌鸦。”
  
  “怎么?”兰菊抬起泪眼,惊愕地望着他,“难道你也被富婆包养过?”
  
  “不,我虽没被富婆包养,但也是个二婚男人。两人一抵,扯平了呗。”
  
  兰菊被林国正的幽默逗笑了,听完林国正的坦白,抬手一抹泪:“这么说,你不计较我的过去,原谅我了?哦,我明白了,你坏你坏你坏!”
  
  兰菊的两只小拳头在林国正胸上擂起了小鼓,林国正抱紧兰菊,向沙发内重重地倒了下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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